这里给我的最初印象,来自一张简单构图的黑白图片。2005年9月6日,当时的日报文史版刊登了丁光训祖居的一张石窗照。只见黑白油墨的印刷纸上,一柄短剑直指霄汉,四周火光跳跃,依稀还有几分当年的霸气。
桃之夭夭,烁烁其华。丁光训祖居位于定海区册子乡的桃夭门社区,传说从前这里的桃花开得极其冶艳。就如同当年的丁家,乃册子一大望族,世传14代,虽非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但从乾隆到光绪也出过9名国学生和一批商贾政要。
依山而建的丁家大院
丁光训,上海圣约翰大学、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纽约协和神学院毕业,文学硕士、神学博士。1948年至1951年,在瑞士日内瓦任世界基督教学生同盟干事;1951年至1980年,任上海广学会总干事、金陵协和神学院院长、南京大学副校长兼宗教研究所所长。
1980年起,丁光训担任中国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主席和中国基督教协会会长。此外还先后担任过全国人大代表、全国人大常委、全国人大外事委员会委员、全国政协委员、全国政协常委和全国政协副主席。
丁光训祖居规模较大,坐北朝南,依山而建,占地面积共2000平方米,建筑面积1200平方米。前后共分三进,第一进五间房于上世纪80年代被拆除,现存的第二进、第三进保存较好。
第三进正厅名为存心堂,面阔进深,穿斗式的前廊下堆放着杂物,八根牛腿立柱支撑起左右七间二弄共两层楼。祖居为砖木混合结构,单檐硬山顶,盖小青瓦,装饰图案别致,雕工经当熹微,檐柱柱头上采用单翘斗拱、斜方格门窗,其高超工艺可见一斑。
2003年,册子乡政府曾出资对祖居屋顶、门窗等部位进行过修缮,除此之外,近百年来这里未经大修。但那瓦屋长檐,门楼高墙,除略有斑驳,仍旧保持着原汁原味,可见当年用料之考究。
丁光训曾两次来访
现在,留守祖居的丁家后代已屈指可数,逐个数来第三进前后共住了7户,而常住的还不到5个人。岁月留给祖居的不只是被岁月的风霜浸染成青灰色的青砖、瓦砾和石板,在迎来送往的轮回中,这里对丁家年轻一代来说总是缺少点什么。
在祖居的右厢房,今年77岁的丁竹堂老人告诉记者,自己的祖辈和丁光训的爷爷曾是嫡亲的兄弟,丁光训的父亲正是在这个大院子里出生的。他还说,丁光训7岁时曾随父亲来过册子,2003年底第二次来的时候,还跟院子里的一株老天竹合了影。
站在院子里,抬头可见桃夭门大桥临空飞架,钢筋水泥的桥墩几乎贴住祖居屋顶的飞角。老人向记者透露: “按照规划这座大桥原本是要从这里经过的,为了保护故居,硬是将大桥往前移动了10米。”于是,就有了这样古今交融的独特景观。记者站在这里,不时能听到桥面上疾驰而过的汽车隆隆作响。
正如一位俄国作家说的那样: “大桥就像一幅在空中描绘出的线条画,它表现出了一颗钢铁心脏的脉搏跳动……”祖居就这样近距离地感受着大桥跃动的频率,恰似淡定的老人,沉默着,包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