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年时代,物质匮乏,餐桌上菜肴比较简单,数量也有限。即使再节俭的舟山人,每逢过年,除夕餐桌上总是少不了一道传统的老下饭——马鲛熏鱼。所以,旧时有民谚云:“没有马鲛不成宴。”那双面金黄色的马鲛熏鱼,具有一种天然的鲜香气息,食之常令人回味无穷。
马鲛鱼又名蓝点马鲛鱼、䲠鱼等,体态圆润而扁长,像一根肉棒子,刺少肉多,外形可爱诱人,在海中游速极快,性情凶猛,牙齿锋利,常似猎豹般捕食小鱼。马鲛鱼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而且营养价值也较高,民间有“山有鹧鸪獐,海里马鲛鱼”的赞誉。吃法也比较多样化,一般有雪菜汆汤、红烧、腌渍、清蒸、风干、捶鱼丸等做法,不同的做法有不同的味道,这是马鲛鱼的魅力所在。但在诸多吃法中,油煎最为常见,比起其他做法,口感更佳。
随着时代的发展,年岁的增长,物质已极大丰富,怀旧情结却渐渐滋长,总想尝试自己制作马鲛熏鱼,以慰少年时代的缺憾。
有一次,我根据平时掌握的常识去菜场挑选马鲛鱼:即鱼眼明亮突出、鱼鳃鲜红、鱼身较硬又具弹性、鱼背蓝黑分明、鱼肚银光闪亮的,说明鲜度不错,是制作味美熏鱼的基础。买回洗净后,将鱼切成约1厘米厚度的鱼片,用盐、料酒、醋、糖、姜片、酱油拌匀,腌渍片刻,让鱼肉入味后再晾干。在油七分热时下锅煎,锅里油温不宜太高,以中小火为宜(火太大了,恐鱼表面炸焦,内部没熟),隔段时间翻面煎,为保证鱼肉的营养物质不被破坏,煎到两面微黄就可装盘食用了。
马鲛鱼肉质最鲜美的季节在每年清明前夕,此时,正是马鲛鱼洄游近海港湾产卵交配时节,其透骨新鲜的肉质,是最受舟山人追捧的鱼中佳肴之一。但由于资源逐渐减少,此时的鱼价比平时高出许多。
百食不厌的马鲛熏鱼,但愿不会从舟山人的餐桌上消失。